The Fuyi horn

福益号角

扶夷角,青铜酒器,西周文物,高29厘米,口长20.3厘米,口宽9.8厘米,1986年河南信阳县石河岗出土。

1986年8月,河南省信阳市石河岗乡农民在石河滩筑坝时,在河水黑泥中发现一批铜器。州、县文物、公安部门闻讯赶赴调查,共收集到14件铜器。《河南省信阳县石河岗出土一批西周早期青铜器》一文中,根据铜器上的铭文和器身的锈色,将14件铜器分为“扶夷”和“扶鼎”两组,认为该批铜器可能是墓葬被洪水冲走后沉积在河水中的。扶夷角是“扶夷”组10件铜器中的一件。该组铜器均为亮黑色,其中8件有铭文。福鼎铜器群共四件,其中三件带铭文。

符箓出土两件,器形、纹饰、大小与铭文相似,其中一件藏于河南省博物馆。该器由盖、身两部分组成。盖为屋脊形,小口,盖脊中部有一半环钮。器身广口中部内凹弧形,两侧有两上扬翼,窄颈,直腹壁,圆底。下部有三只三角锥足,其中一足的上部有半环兽头柄(柄下一足出土时已丢失,现存一足为后来添加)。

器身纹饰可分为盖、颈、腹、足四部分。盖有四条门脊,将纹饰分成两组四部分,各部分的纹饰几乎相同——一半兽面纹,一半三角纹。与盖钮垂直的两条门脊两侧,是一整套兽面纹和三角纹。兽面纹以粗线勾勒,勾勒出兽面的眼、眉、角、鼻、口的轮廓。骨脊上用细阴线雕刻,粗线外为云雷地纹(图1);颈部有两条门脊,均勾于口部两翼,每条门脊两侧的纹饰组成一个大三角纹。柄两侧饰有两个小三角纹,柄对应一侧为凸起的兽头,两侧也饰有两个小三角纹;腹部的三条门脊和把手将纹饰分成两组四部分。把手两侧的两部分纹饰组成一组完整的兽面纹(图二),与把手相对的门脊两侧的两部分纹饰组成另一组兽面纹。两组纹饰的兽面纹相同,但在与把手相对的门脊兽面纹两侧各增加了一条龙纹(图三);三棱锥足外侧饰有三角纹;器身饰有云雷地纹。盖上有一对十二字:“晨肇储用抓父乙宝尊沂即册”。(图四)


图一 扶夷角瓮盖


图二 扶夷角壶柄的一侧



图三 扶夷角器兽首一面


图4 扶夷角瓮盖内铭文

福义角器以“三层花”装饰手法装饰器身,不仅华丽精巧,而且布局巧妙。首先,盖面为脊状,为避免纹饰过于集中在盖面中部而造成装饰的不平衡,在两组兽面纹外侧的两翼上加设一组三角纹;其次,柄部上端为凸起的兽头,为增加器物的对称性,不使器身因偏向一侧而产生失重感,在柄部兽头对面的颈部也装饰一凸起的兽头;第三,腹部虽然也有两组类似的兽面纹,但由于柄部与门沿的宽度不同,两个翼角所划分的两部分腹部纹饰布局空间发生了变化。为了使纹饰布局对称合理,在腹部把手对面的门沿兽面两侧分别添加了竖纹龙纹,这些细微细节的设计布局,显示了制作者的巧妙构思和高超的掌控能力。

扶夷角器盖身饰有门沿,门沿上分模痕迹清晰,对研究角爵器分模方法及分模逻辑有重要价值。扶夷角器外模可分为盖、口腹、底、三足三部分。一、盖为独立模铸,外模以门沿为中心分四部分,分模位置在门沿中线上;二、口腹部分以三门沿及一把手为中心分四部分,分模位置在三门沿与把手的中线上;三、底与三足部分以三足为中心分四部分,分模位置在三足的垂直中线上。

符义角盖及器身上均有“晨肇储用抓父乙宝尊沂即册”十二字铭文,对研究商末周初历史有重要价值。铭文内容至少可以表明“肇主”的封地或所在地是“陈”,“肇主”是此批器物的制造者,“肇主”的父亲或祖先是“符义”,“肇主”是“姬”氏族人,“肇主”是当时的史官——“策”等。《河南信阳县石河岗出土一批西周早期青铜器》一文将出土的14件青铜器与同期各地青铜器进行了对比,认为:这组青铜器的主人与周王室关系密切[3],如果“扶夷”号青铜器与“福鼎”号青铜器的主人同为“赵主”或属于同一部族,那么“福鼎”号青铜器中的“鄀”即为扶夷号青铜器主人所在的封地。

扶义角器通体乌黑发亮,造型古朴,在商周青铜器中较为少见,观赏效果极佳。作为酒器中的一员,青铜角器传世出土的数量非常少。此器的出土,不仅增加了角器的数量,而且其精美的纹饰和独特的造型,更加凸显了角器在商周青铜器中的重要性。扶义角器内部的铭文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。正因如此,扶义角器被收录于《中国青铜器全集》、《新藏殷周金文器像汇编》、《近代殷周金文集卷二》、《商州金文大全》等多部著作中,足以说明扶义角器是一件难得的艺术杰作,是一件难得的珍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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